从去年的“烈火烹油”,到今年的归于平淡,在全国很多城市,飞盘运动正在经历这样的过程。近段时间,包括新华社在内的国内众多媒体先后发文讨论这一现象。

飞盘真的不火了吗?在哈尔滨又是什么状况?

“五一”小长假期间,借助“翼鲲三人行”三人制飞盘全国城市赛哈尔滨站举办的契机,业内人士对于哈尔滨飞盘发展的过程、现状,以及对未来如何持续发展,发布了各自的看法,普遍观点是:如今飞盘运动在国内正处在一个祛除虚火、向规范化沉淀的过程。


(资料图片)

参赛者合影

全国火爆之后进入“沉淀期”

据了解,“翼鲲三人行”飞盘全国城市赛哈尔滨站,是自去年飞盘运动爆火以来,全国性飞盘赛事首次落地哈尔滨。赛事全国主办方翼鲲飞盘以制造和出口飞盘器材起家,是亚洲第一个获得世界飞盘联合会等所有国际飞盘协会认证的锦标赛级别飞盘品牌,近几年又着手在国内推广普及这项运动,举办赛事也是其重要的一项业务。而推动赛事在哈尔滨落地的则是哈尔滨的F-GANG飞盘俱乐部。

接盘瞬间

和国内很多飞盘俱乐部一样,哈尔滨F-GANG俱乐部最初的班底是几个朋友组成的小圈子。去年5月,各种短视频平台上关于飞盘的内容逐渐增多,吸引了刘冰、孙得钧等几名中学校友的关注,其中孙得钧在北京加入过一家飞盘俱乐部,有一定的技术底子,又喜欢钻研,就在他们中扮演了教练的角色。玩了几个月,他们发现飞盘火了,也琢磨着办起了俱乐部,有企业经营经验的刘冰担任俱乐部主理人主要负责商务,孙得钧则主要负责技术指导。

据了解,大多数飞盘俱乐部的经营模式比较一致:俱乐部相当于组局者的角色,负责联系和租赁场地,提供技术指导、拍照等相关服务,并通过网络平台发布相关消息,招募参与者;参与者在网络平台获得信息后,根据个人时间和喜好选择场次报名参加并缴纳相应费用。这种模式之下,俱乐部没有固定的“会员”概念,参与者可以在不同时间参加不同俱乐部的飞盘局。同时由于信息的公开化以及参与者存在交集,本地各俱乐部之间也互有联系,像这次“翼鲲三人行”哈尔滨站比赛,除F-GANG之外,也有多家俱乐部组队参赛。

进攻推进

不过今年以来,这种运营模式在国内遭遇了瓶颈期。前不久新华社刊发的一篇稿件中提到,在去年中国飞盘联赛首站比赛的举办地西安,一位飞盘俱乐部主理人表示,去年每天一场活动需要提前三天预约,名额几分钟就会被抢光;今年一周两三场活动,名额还往往报不满。

来到哈尔滨参加“翼鲲三人行”飞盘全国城市赛活动的翼鲲飞盘联合创始人安晨冉告诉记者,今年在国内一些城市确实出现了这样的现象,但同时他表示,这种现象是符合他们的市场预期的,“根据我们前期对市场的预判,今年将是飞盘运动‘沉淀’的一年。”

组织进攻

冰城飞盘市场仍呈上升趋势

那么,飞盘运动在部分城市降温的原因是什么呢?部分答案隐藏在这个项目本身的特点之中,甚至与其之前爆火的原因不无关系。

在比赛现场,参赛队员洛逸告诉记者,最初喜欢上飞盘,是因为这个项目在具有类似集体球类项目对抗性的同时,又不像足球、篮球等项目那样存在一定的基本功门槛,简单训练之后就可以上场打比赛;另外,由于禁止身体对抗,玩飞盘受伤风险较小,也对很多女孩敞开了大门。而另一位参赛队员官欣的看法或许更有代表性:玩飞盘不但能减脂瘦身,也能拍出很多帅气的照片。

高空争夺

低门槛,加上鲜明的社交属性,既成就了飞盘在去年的爆火,却也同时因为一定的争议,一些参与者一度被质疑“目的不纯”,更多是赶时髦、摆拍和社交。对于这种现象,刘冰表示确实也看到过,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自然会过滤掉一些只图一时信息的参与者,“但据我们观察,还是有不少人体验过几次之后真正喜欢上了这项运动。具体占比多少我们没法统计,但粗略估算留下来的应该还是占多数。”据介绍,在这当中,官欣是一个典型例子,最初带着很明显“耍帅”目的的他,现在保持着每天只要有飞盘局必参加的习惯,被盘友圈称为“全勤王”。

安晨冉表示,“赶时髦”的参与者在浅尝辄止之后退出,加上一些人被其他体育、娱乐项目吸引走,在他看来这是飞盘运动“祛除虚火”的一个过程,留下来的都是真正热爱飞盘的铁杆,这对飞盘项目的长远发展并不是坏事。

积极跑位

刘冰告诉记者,相比其他一些城市的“降温”,飞盘在哈尔滨仍然呈现上升趋势,本地飞盘俱乐部已经从去年的个位数增长到今年的近20家,飞盘局在哈尔滨仍然是基本每天都有且场场爆满。而且,为了解决老手、新手之间水平差距大、玩不到一块的问题,各俱乐部都是采取划分老手场、新手场的方式,从目前情况看,新手场的参与人数也相当可观,说明还在不断有人加入。不过他同时表示:“这也可能是因为哈尔滨飞盘相比其他省市起步较晚,尚未达到顶峰。或许在经过一段时间达到顶峰后,也会出现向下的拐点。”

长远发展还需做好这些

比赛现场,看到哈尔滨参赛选手们的表现,对全国飞盘整体水平非常了解的安晨冉表示,有些队员技术相当不错。但刘冰认为,在竞技水平提升方面,目前情况下哈尔滨的队伍还是受到一定限制,“大家在比赛里还是缺少战术元素,甚至在场上没有明确的位置职责概念。这主要是由于现有模式下,各俱乐部成员不固定,难以形成相对固定的队伍,大家都是自由组队。像这次之所以选择三人制赛事在哈尔滨落地,一个重要考量就是标准的六人制每队主力加替补需要十多甚至二十多人,组队难度比较大,而三人制每队只需要五到六人,组队难度就要小很多。”

攻防对峙

而作为技术担当,孙得钧认为,如果长期没有比赛可打,时间稍长,大家可能会因为这个项目的简单而失去兴趣,“只有看到高水平队伍的表现,了解与他们的差距,大家才会有比较明确的目标,保持兴趣。”据了解,出于这个目标,哈尔滨的一些俱乐部也曾经组织盘友到长春、沈阳等地交流、打友谊赛,这次让正式比赛落地,也希望哈尔滨站的晋级队伍能够出去看看国内高水平队伍的表现。洛逸、官欣等参赛者也都表达了相同的意愿。

对于飞盘项目在哈尔滨的长远发展,安晨冉给出了三条建议,除了多多与各地高水平队伍交流外,另外两条分别是“组建协会,凝聚行业力量、规范行业行为”和“面向学校推广飞盘运动”。

据了解,去年年底,国家体育总局相关部门组织了飞盘项目的教练员、裁判员培训,黑龙江省通过培训、考试获得国家级认证资格的教练员、裁判员各有5人,孙得钧就是5名获得资格的教练员之一。对此刘冰认为,对于整个哈尔滨飞盘市场来说,还需要更多具有专业素养的从业者,“如果能够成立如飞盘协会这样的负责机构,不但能引导行业规范化发展,让从业者参加国家相关培训、甚至让这些培训在哈尔滨落地的渠道也可以更加畅通。”而对于飞盘进校园,从业者们的想法是先从走进高校、建立社团做起。

另外,继续扩展市场也成为从业者们着眼的另一突破口。据了解,目前国内的主流飞盘玩法准确来说叫做极限飞盘,此外还有掷准飞盘、花式飞盘等多种玩法。刘冰认为,掷准飞盘同样很适合在哈尔滨开展,目前F-GANG俱乐部也计划将这种玩法引进哈尔滨。

记者:杨镭;摄影:杨镭;视频:杨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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